羅坊還有什么博物館嗎_羅坊有什么好吃的
我記得那是1990年的春天,我還在新余市博物館工作,當時市博物館與羅坊會議紀念館是一套人馬、兩塊招牌,后者的名氣遠遠大于前者。我是1984年8月分配到市博物館工作時,被派到羅坊會議紀念館先工作一年,熟悉了羅坊會議、《興國調查》會等紅色史料的基本情況,特別是眾多的生動質樸的訪問材料,令我感觸頗深!
在與羅坊會議紀念館的零距離接觸中,我發現羅坊館第一部分展覽的第三個展廳關于參會者版面不夠完善,其中一些參會者照片是空白的,究其原因是開館時沒有找到相關照片或畫像。其中紅三軍團政委的滕代遠同志介紹欄旁邊也沒有照片,這使我印象深刻。我認為其他參加會者的照片空缺還不顯得那么刺眼,而作為紅三軍團的政委這么重要的領導人,作為湖南懷化市麻陽縣苗族同胞的優秀代表,他的照片缺位不能不是一種遺憾!那時我們新余市特別是館里正在籌備羅坊會議60周年陳列展覽改版和紀念活動,因此也就有了拾遺補闕的機會。
當時市里組織黨史資料征集的三人調研組赴京搜集資料并走訪羅坊會議見證者郭化若、黃緯華、馮文彬等老同志。調研組組長由黨史工作經驗豐富的市委黨史辦主任張振中同志擔任,他曾是羅坊會議紀念館第一任館長,并在不遠的將來首開黨史座談會(紀念羅坊會議60周年座談會)在舉行的先例。我和分宜縣黨史辦的黃學魯同志同行。臨行前,我按照徐副館長的要求帶上了10張空白介紹信,以備走訪時證明單位與身份之用。
3月22日22:04分,我們登上了開往北京的147次列車,24日上午抵京,為了工作的方便,我們住進了軍事博物館院內由簡潔的小平房改造成的軍博招待所。抵京的當天下午,我們參觀了軍博北伐戰爭及第二次國內革命斗爭展室和兵器陳列室及全館內容的三分之一。著重熟悉了紅軍時期的陳列內容。
3月28日,我們再次來到軍事博物館,找到了阮館長,我拿出了羅坊會議紀念館的介紹信,張振中主任暫時客串羅坊紀念館館長的身份,聯系剪輯、復制、錄相、雇用攝像及查閱文物資料圖片等事項。總而言之,是搜集與羅坊會議紀念活動和羅坊會議陳列展覽大規模改版等一切有用資料。隨后,我與分宜黨史辦的黃學魯同志在軍博文物處查閱資料,張振中主任外出開展采訪前的聯絡工作。
在翻閱文字資料之后,找到了一些需要復制的內容。我突然想起了羅坊會議紀念館版面中有一些參會者沒有參會照片,如“滕代遠”、“周以栗”、“李文林”、“楊岳彬”等,于是除了查找展覽改版需要的內容外,還有心尋找這方面的照片資料。3月30日上午乃至下午二時半,我與黃學魯同志因為復制相關資料,來到軍博填寫、校對制訂單,下午我們將要求復制文物資料制訂單交給軍博文物處。隨后我們一邊開展別的采訪任務,一邊等候照片的復制。4月2日,我開了羅坊紀念館第二張介紹信,來到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查閱搜尋相關資料,眼前仍然浮現著羅坊紀念館陳列版面一些參會者頭像空白的畫面,于是仔細搜尋,翻著翻著,先找到了三張有用的照片,填寫了復制的制作單,讓他們制作。約定4月9日來取復制的照片。
關于羅坊會議參加者滕代遠同志的照片,也是在1990年春天來京搜集資料中找到的,由于時間過去了三十年,加之本人的日記語焉不詳,沒有記錄當時的情景,致于該照片是在軍事博物館拷貝的,還是在中國革命博物館復制的,還是記得不很清晰,但隱約覺得在中國革命博物館復制的可能性稍大一些。
在那次尋訪中,我在查找完其他資料后,有意繼續在圖片堆中搜尋參會者照片,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一張明媚而素雅的黑白照片晃入眼中,這是一位戴著八路軍軍帽的軍人照片,他的面容如此飽滿、豐圓,笑得那么燦爛,那么陽光,壯實而充滿活力,他的快樂表情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忍不住拿著照片仔細端詳,忽然有一個大膽想法,這也許就是羅坊會議參會者之一的照片。這張照片雖然是抗戰時期的照片,但離羅坊會議召開時間并不算遠,況且羅坊會議參加者的頭像很少有紅軍時期的照片,很多是抗戰時期的照片,有的甚至是建國初期的照片,因此用此照片風格也比較諧調,不會顯得突兀。我立即查證照片說明,見文字中有“滕代遠”三字,禁不住心中一陣狂喜!果然是“滕代遠”照片,果然讓我找著了!我立即填寫文物復制單,將這張照片交給館方復制,并約時來取。
4月9日上午,我先到軍博取了制作的照片。下午2時左右,我來到中國革命博物館取照片,那位管資料的中年女同志說照片尚未制作好,讓我緩幾天再來,我乘興而來的喜悅之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此后我們一邊尋訪革命史料,一邊等待。當我如期得到復制的滕代遠照片,如釋重負。回到新余后,我馬上交給了博物館,市博物館立即復制放大。將滕代遠照片貼放于羅坊會議參加者版面的“滕代遠”的名字及簡介之旁。1990年10月,為紀念羅坊會議60周年,羅坊紀念館陳列展覽改版重新開放,大家終于可以在羅坊會議參會者版面上看到滕代遠同志展現燦爛笑容的照片了。
羅坊會議參會者經過幾代文博及黨史工作者的努力,陸續補全了照片,如“周以栗”、“李文林”等照片或畫像,但“楊岳彬”的照片卻一直空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這似乎昭示著黨史工作永遠在路上,紅色精神永遠不過時,永遠等待著我們去發掘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