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的尾巴下一句是什么(公雞的尾巴下一句歇后語)
有一首童年的歌謠,融合到我血液深處,歲月年年里那曲調(diào)總會在我心里涓涓流淌……
在鄂東連綿起伏的大別山的溝溝坎坎里,這是一首融入了那時山川河水里的童謠——
黃雞公兒尾巴拖呃,三歲伢兒會唱歌呃,不是爺娘教給我,自己聰明謠來的歌;
竹子爺 竹子娘,我跟的竹子一般長,竹子長大做扁擔(dān),我長大了做屋梁……
一代又一代鄂東兒女伴隨著屋前山上的野竹、屋后的楠竹,從盈尺小兒、到長大成人,或守望家園、或在祖國大地、或飄洋過海……
故園總在夢里頭。
春夏秋冬歲月悠悠里,你還記得那童年的歌謠嗎?夢里的山河嗎?
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鄂東是丘陵地帶,連綿起伏的大別山里,水車是那年那月村村垸垸必備的農(nóng)具之一。
低處河溝里的水在水車吱吱嘎嘎的聲音里,在爸爸媽媽雙腳上下翻飛里、陪伴著爸爸媽媽的小小人兒深蹬一腳、淺淺的一踮里(偷懶)河溝里的水隨著水車的轱轆源源不絕流進了干涸的田里。
爺爺奶奶說:水車是田的碗。
在鄂東的村村垸垸里,水車車水是夏天的風(fēng)景,在河溝、在水渠、在塘堰,在傍晚、在夜里……
而記憶里最快樂的車水時光,當是在一處深潭里,幾架水車相對同時開始車水,隨著小伙伴們的疲憊不堪,隨著大人們一次次把水車移向深潭的中央,水慢慢地少了,深潭里魚蝦,在腳下橫沖直撞。
啊,那烏黑的河蝦,那艷麗的花翅魚,那肉嘟嘟的石斑魚,那能發(fā)出聲音的黃辣丁……
給了我們多少歡樂,河魚的味道又是此生味蕾永記的美味。
今天的孩子們能有一個姐姐,那是要緣分的。
而當年的小伙伴,幾乎都有一個、或幾個姐姐。
有姐姐的童年才是快樂的童年,家務(wù)活兒姐姐包了,闖禍了有姐掩護。
視頻里的姐姐如同昔日情景再現(xiàn),父母要忙外面的農(nóng)活,做飯喂豬都是由姐姐包干了喲。
置身于這異鄉(xiāng),在這芒種的時節(jié)里,風(fēng)中傳來兒時姐姐清脆的聲音:
別搶小白,讓著點小花,有你吃的……
這是對搶食的小白豬說的。
平子,回來吃飯喲。
這飄揚在垸前屋后的聲音,是姐姐喊我的。
在大別山的溝溝坎坎里,一代又一代鄉(xiāng)村女兒、是姐姐,亦如媽媽,溫暖了弟弟的童年歲月。
愿姐姐們安康。
農(nóng)家兒女小時候誰沒有放牧過牛呢?
黃牛、水牛,牛是農(nóng)家的飯碗,沒有牛的辛勞,就沒有豐收的田野,無論是稻谷、小麥、油菜……
沒有一樣翻田犁地的農(nóng)活能少得了牛。
而農(nóng)家的小小兒郎誰沒有放過牛呢?
草滿池塘水滿坡,山銜落日浸寒漪。
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
——雷震《村晚》
那是清貧的歲月,那也是快樂的童年。
每每看到在早春的陰寒的雨季里,在烈日三伏里,在初冬時節(jié);牛兒在同一塊田里犁開、翻耙、推平,全套程序里、一年數(shù)次。
大了些的時光,也會心疼抽打在牛身上的枝條,烈日下父親和牛都疲倦的步伐,也曾霧了兒時的雙眼……
而那戶人家的大黑狗對我齜牙咧嘴狂吠時,是牛用牛角尖扺、跳起來用后腿蹬,尾巴同時甩出很大的響聲。
惡狗退下了。
爺爺知道后說:“啞巴畜牲只是說不了話,知道為主人。”
春夏秋冬里,農(nóng)家小小兒郎長大了,牛卻老了。
黃雞公兒尾巴拖呃,三歲伢兒會唱歌呃,不是爺娘教給我,自己聰明謠來的歌;
竹子爺 竹子娘,我跟的竹子一般長,竹子長大做扁擔(dān),我長大了做屋梁……
這夢里的童年歌謠,還有那垸頭小路邊上的大樹,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爺爺,走在前面的牛兒……
沒有了吱吱嘎嘎的水車車水的聲音,槐花年年在開,可村里老了鄉(xiāng)親年年任它雨打風(fēng)吹去……
在山風(fēng)吹起時,云霧繚繞下垸里,若隱若現(xiàn)的夢里家園里,奶奶的聲音依然如同那年那月飄來——
細伢兒,睏醒嘍喂……
(鄂東土話,譯為:小孩,睡覺嘍)
兒時的歌謠,夢里的家園!
溫暖的葉楠大叔,相信文字能傳遞溫度。
文字原創(chuàng),配圖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