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暨五泄最佳游玩時間、諸暨五泄周邊風景區
潮新聞客戶端 陳泉永
怎么也想不到現在的諸暨五洩(也寫作五泄)還有如此另類的情調。我們幾個從杭州過來的朋友早就約好,要到五洩玩一遭,并在五洩堯珈·禪悅住宿一個晚上。
這個從武漢大學出來的郭水堯先生,我曾經說過他是梁山好漢中的“小旋風”柴進,很仗義。郭水堯先生產業巳經涉足到浙江的嘉興、諸暨及安徽、貴州等地,且效益很好。五洩的堯珈·禪悅項目,我也早有耳聞。本來對老家在諸暨的我來說,是不大可能在五洩風景區住宿一個晚上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里住宿一個晚上,真的可以領略另類風情,值得大書特書。
請坐,奉茶,郭總招待的是恩施藤茶。我是第一次品味這款看上去白毛圪塔的藤茶,其泡出來的味道以及有回味的甘甜,著實讓人難以忘懷。
堯珈·禪悅房頂上的草披,像蓑衣一樣,門口的籬笆墻,都是竹枝編出來的,一下子令人想起宋代詩人葉紹翁的詩:
應憐屐齒印蒼苔,
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
一枝紅杏出墻來。
院子里現在暫時沒有花草,門口的石階也剛剛還在鋪設,但是這一溜的茅草屋,還真是極具古典的氣息,如果走在對面,還真的很有小扣柴門一探究竟的沖動。
夏日的五洩是一個什么樣的景象?
下午六點多,我們一行數人便移步前往,三伏天,這里同樣沒有一絲風,但好在瀑布依然比較頑強地奔流不息,而且比我1978年9月第一次來五洩時,要豐沛得多。
高高的巖石,飛瀑兩邊的巖石,像齊白石筆下淋漓暢快的墨綠的大寫意荷葉。因為是枯水期,沉潛在水底下的蠟黃的石頭,露出了水面,像書法家筆下的《龍門二十品》,端莊大氣地展示著自己獨特的魅力。溪水變得蜿延曲折,飛瀑潺潺不息依然給我們帶來涼爽舒適的快意。脫掉鞋襪,光著腳踩在滑滑的石頭上,任溪流淌過腳踝,交關愜意。
非常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武漢大學的高材生,在瀑布邊的空地上設計了一個茶局,令人大呼過癮。
幾張簡易桌子,幾條簡易靠椅,配之茶水、水果、糕點還有干果零食。游客們因為不在這里住宿,已經全部返回了,就我們幾個在這里享受著一種另外的精神套餐,那種放松的感覺,滿足的心情,似乎有天人合一的適意。
大家圍坐著,背后是五洩飛瀑從高巖上騰空而下。真的怪了,一般野外的此時此刻,應該是花腳大蚊子最討厭的時候,這里居然沒有。郭總說一直沒有。
暨陽名家酈陽勝先生畫的五洩圖。
晚餐自然是在杯盤中晃惚而過。
閃爍的燈火伴隨著萬簌俱靜的山嶺。三伏天季節的五洩,沒有山風,便沒有高松呼嘯,沒有雨季時光的溪澗流水,也就沒有歡樂的歌聲。我倒是希望有風雨和松濤,有嘩嘩啦啦節奏的溪聲陪我進入夢鄉。
一覺睡到凌晨五點。盡管聽不到溪聲,但山鳥已經開始啼唱。崇山峻嶺之中的五洩,在白天時間最長的季氣,凌晨五點居然還烏天地黑的。此時的杭州,西湖邊上已經熱鬧非凡了。
我壯著膽子又一次一個人直奔第五洩,并沿山攀爬二百多級臺階到第四洩。這里比原先的設置更完善了,安全系數大大提升,但那股飛瀑,依然像《三國演義》中的張翼德一樣,在石窟中挺丈八蛇矛沖將出來。一個人面對四洩的景色,尤其是石壁,拍了幾張照片,作為一種素材收集起來。
返回到第五洩,剛巧碰到陳侃章先生也來了,兩人便結伴向對面五洩禪寺走去。此時寺內的晨鐘開始敲響,裊升起。寺院,總是以獨具傳統風貌的形式,點綴在群山之中。
寺院一轉,郭水堯君,還有從杭州過來的幾位客人一起,向西龍潭而去。
西龍潭幽靜,東龍潭險鬧,一靜一動,似乎是大自然的一種天然的搭配。
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也是這個時間段,在老家臺門晚上的道地上,聽大人們講故事,講諸暨的五洩,說龍潭的故事,還有在五洩山中采草藥的時候,千萬別碰到山魈,傳說五洩山中有一種動物叫山魈。山魈?《聊齋志異》中似乎有。說老早老早的時候,五洩山中也有山魈,可以飛檐走壁,尤其是海啦啦的七十二峰三十六坪,山魈這種動物,可以舒展猿臂,一怱兒就來到你的面前,著實令人吃驚!
我以為當年的五洩山中,山魈是沒有的,長臂猿類的動物倒是很可能有!
明代有個叫袁宏道的文人,寫過不少游五洩的文章,文中描述游五洩之奇險,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下面是他描寫去五洩的感覺:
(這里果然用了“魈呼虎號”四個字)
(用人的肩膀作凳子)
明代時候的五洩風景,已經是名譽天下,那個時候的文人克服千險萬難地直奔五洩。那個時候沒有五洩湖,徐渭徐文長也經常過來,騎個毛驢沿途到五洩,要經歷多少艱難?七十二峰,三十六坪,其中還有一個鐵崖坪。鐵崖,就是諸暨三賢中的楊維楨(字廉夫,號鐵崖)。后來陳洪綬也經常過來,并留下“三摩地”的題字。
在餐桌上,我風趣地給郭水堯老總打了一個比方,我說以前的游客游五洩,好像吃野生的毛栗,不但登山艱辛,把毛栗的從樹上打下來要當心砸在頭上,而且剝開刺栗也要當心扎手,吃顆栗子相當困難。現在游五洩,汽車輪船電瓶車,好比吃寧波湯圓一樣,相當簡單,咬進去就像住宿在堯珈·禪悅一樣,有更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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