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樓為什么不寫了,蘇州風花雪月樓
小萍進了洗手間后,本來小王是要即刻退出來的,但是他的手卻被小萍緊緊抓住,小萍對他說:“給我把衣服脫一下。
成都紅牌樓夜景/李二郎攝
紅牌樓在成都就是一個地標性的存在,南門二環(huán)路上,往紅牌樓外走,有大片的商場和汽配城,往紅牌樓內走,有多家燈紅酒綠的酒店。
幾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個四川地級市的一個職能部門的一把手,在紅牌樓附近的一家酒店里面正在與失足婦女云雨之時,被捉了個現(xiàn)行。
有人說,這個一把手是被競爭對手做局了,掉坑里了。
紅牌樓邊上另一家酒店里面有一家稍顯高端的茶樓,在一個夏天的下午,這家茶樓的VIP包房里面進來了四個約莫三十多四十多歲的男子,每個男子身邊都帶了一個妙齡女郎。
這四個男子坐在麻將桌前開始打麻將,四個女郎分別坐在各自陪伴的男子座位旁,她們肩上都挎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包包,每個包包都是鼓鼓的。
四個男子每一把麻將的輸贏,都由四個女郎從包里拿現(xiàn)金出來或把現(xiàn)金裝進包里,這些現(xiàn)金沒有零散的,都是一萬一疊,全用橡皮筋扎起的。
一下午下來,一個叫珍珍的女郎包里裝的現(xiàn)金最多,她身邊的那個男子贏了二十多萬。而一個叫嬌嬌的女郎把包里的現(xiàn)金拿出來完了,她身邊的男子輸了十多萬。另外兩個女郎包里的現(xiàn)金增加不多減少也不多。
然后,這八個男女去這家酒店的餐廳里吃飯。他們點的菜很一般,就是回鍋肉、麻婆豆腐、酸菜魚之類的川菜系列。他們不喝酒,一邊吃一邊說話。
“雷哥,你那個項目三間樣板房的裝修說好了拿給我做的哈。”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對一個稍微有點禿頂?shù)哪凶诱f。
“小王,你們的設計方案我看了的,還不錯。”禿頂男子說,“不過,你們的報價還要砍大概百分之十下來,我們的財務管控才過得到。”
叫小王的男子說:“砍百分之十的話,我們的利潤就沒多少了,給雷哥的安排就有點少了哦。”
另一個穿雷迪波爾短袖衫的男子接小王的話說:“兄弟,你就不懂了啊,咱們雷哥不需要你這種安排的,只要你經(jīng)常陪他打打牌就行了啊。”
小王說:“那是肯定的,雷哥的休閑時間,包在我身上。”
隨即,小王給坐在他身邊的女郎使了個眼色,這個女郎馬上從包里拿出三張房卡,看了看房號,分別遞給了那個叫雷哥的男子和穿雷迪波爾短袖衫的男子以及另一個下午輸了二十多萬的男子。
女郎說:“我們王總給幾位哥安排好了的,等會吃了飯,大家就去房間里面休息一下哈。”
大概個把小時后,這四男四女一同走出餐廳。除了小王和他身邊的女郎之外,其他三個男子都把自己身邊的女郎帶進了小王身邊女郎給他們安排好了的房間里面。
小王自己做了一家裝飾設計公司,主要業(yè)務就是承接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樓盤的樣板間設計裝修業(yè)務,在成都已經(jīng)做了有些年頭了,公司團隊也做到了三十多號人。
那個穿雷迪波爾短袖衫的男子是小王的鐵桿兄弟,他給小王介紹了一家全國性房企的成都公司總經(jīng)理,就是那個雷哥。雷哥有個地產(chǎn)項目要做三間戶型面積一百多平和兩百多平的樣板間,設計和裝修加家具家電軟裝等一起預算有五百多萬。
這樣,那天下午的那個麻將局和晚上的安排,就是雷迪波爾短袖衫的男子按照小王的意思給雷哥以及雷哥公司的工程總監(jiān)和設計總監(jiān)安排的。
小王身邊的女郎是他自己公司的市場部經(jīng)理,另外三個陪在另外三個男子身邊的女郎是這個市場部經(jīng)理花錢找一家商務模特公司安排的。事先,這個市場部經(jīng)理就給這三個女郎交代了陪打麻將陪進房間的各項事務。
那三個女郎各自包里的現(xiàn)金都是這個市場部經(jīng)理按照小王的指示先給她們裝進去的。
結果很自然,小王公司成功拿到了雷哥公司開發(fā)項目的三個樣板間的設計和裝修業(yè)務。
小王公司的這個市場部經(jīng)理大家都叫她小萍,小萍學的是裝飾設計專業(yè),她從大學畢業(yè)就應聘到了小王公司,本來她是做的設計類崗,但是因為她能說會道,在小王帶她出去跟幾個客戶匯報設計方案時,她的談吐和交際能力讓小王刮目相看,于是小王就把她調配到了市場部經(jīng)理的位置,專做客戶公關工作。
客戶公關,經(jīng)常有應酬,但小萍酒量不好,在跟客戶吃飯的時候老是讓小王給她擋酒。
一天晚上,也是在紅牌樓一家酒店里面的餐桌上,有個客戶看到小王又要把小萍面前的酒杯端到自己手上,就說:“王總,這個要不得喲,我是專門敬小萍的,你不能憐香惜玉,得讓她自己喝。不然,我們的項目不放心交給你們做的。”
那晚,小萍在接連喝了幾杯52度的五糧液后,一下子就趴在了桌邊。那個客戶見狀,對小王說:“你們很敬業(yè),明天拿合同到公司來找我。”
那晚,小王在喊代駕開自己的車送小萍回家的路上,看見小萍躺在后座上吐得一塌糊涂,滿身都是酒味,他真的有點于心不忍,他知道小萍為了公司付出太多了。
到了小萍住在雙楠的家樓下,小王只能自己背起小萍,問了已經(jīng)暈頭轉向但還可以說出幾句話的小萍她住的樓層和房間,把她背進了房間,直接背進了臥室。
這是小萍自己租的一套房子,她收拾得整整潔潔干干凈凈的,床上的床單、被子和枕頭都是天藍色的。
正當小王要放下小萍到床上的那一剎那間,小萍突然對小王說:“先抱我去洗手間沖個澡。”
小王心想,也是的,小萍已經(jīng)吐得身上都弄臟了,那就讓她先沖個澡吧。他就順手把小萍抱起走進了洗手間。
小萍進了洗手間后,本來小王是要即刻退出來的,但是他的手卻被小萍緊緊抓住,小萍對他說:“給我把衣服脫一下。”
那天晚上也是喝了點酒的小王瞬間就尷尬的站在洗手間,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里了,但他的手在被小萍抓住的時候慢慢的往小萍胸前靠,靠,靠。
那晚的這個洗手間里面,小王和小萍一起沖了個澡,然后他們又一起躺在了小萍那張?zhí)焖{色的床上。
有些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第幾次,就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了。
在公司,小萍和小王是職員和老板的關系。在小萍那張?zhí)焖{色的床上,他們的感情在急劇上升。
一直到了半年多的時間之后,在差不多要過春節(jié)的一天晚上,小萍對小王說:“完了,可能七八個月后,我得請產(chǎn)假了。”
小王知道這下他得面對一個很棘手的事情了。
小王是有家室的人,娃兒都已經(jīng)在讀幼兒園了,他的妻子是成都本地人,他開設計裝飾公司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從他岳父那里拿了八十萬來作為啟動資金的。
幾年間,在他和妻子的感情上升為親情的同時,公司的發(fā)展也不斷壯大。小王妻子還經(jīng)常到公司來看看他,她也認識小萍,知道小萍給公司創(chuàng)造了很大的價值。
只是,這次,本來是習慣于理性思維的小王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跟小萍的關系,要說逢場作戲,那只是開端,后面慢慢的就有點感情了,而且這種感情還在不斷的升溫。
而小萍,她也是在心里對小王有感情了,這種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上下級關系,她對他已經(jīng)有了一種依賴,每天晚上都希望他能躺在自己那張?zhí)焖{色的床上跟她說說話談談心。
不過,對小萍和小王兩個人來說,在他們互相溫存的同時,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這種關系是一種危險的關系。
就在那年春節(jié)放假回老家過年的時候,深思熟慮的小萍回到自己老家的那個小縣城,在她親愛的母親的陪伴下,她去當?shù)氐尼t(yī)院做了流產(chǎn)手術。
那年春節(jié),小萍在母親的悉心照顧下,在那個充滿兒時快樂記憶的老家,她過了一個只有自己一個人流淚的年。
節(jié)后一上班,小萍就向小王遞交了一份辭呈,而且不容小王挽留,堅決離開了小王的公司。
這件事情,小王沒有跟他妻子提過,只是說小萍的離職是因為有家更大規(guī)模的設計裝飾公司以更高的薪酬把小萍挖走了。
但是,小王瞞著他的妻子,以客戶返點的名義,從公司賬上支取了五十萬現(xiàn)金,裝在一個天藍色的拉桿箱里面,在那年春天的一個夜晚,帶到小萍在雙楠的房間里面,不容小萍拒絕,留在了小萍那張?zhí)焖{色的床上。
(作者:李二郎)
——
《水煮成都》作者喜歡喝茶,尤其是在成都喝茶,故曰水煮。這是一個系列化的半寫實、半務虛的作品,有關成都這座城市,事涉在成都工作和生活的各色人等,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可對號,勿入座。